愛Yuki的萨布淋娜

【月金】雪

陆离:

【月金】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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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历史*2


悲伤地发现真的,那时候文风好美啊。


结尾现补的,一看风格就不一样。


大概是心灵被世间污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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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他有时会在夜深人静里想起那些雪。


贰。
    记忆中的一切都清晰犹如昨日,一边又一边,陷进不知名的循环里,在梦魇中重复上演。


    所以才会任由时光在流逝时卷走那些过往。无论悲伤抑或幸福,一并遗忘。


    即使那是为数不多的温暖。充斥在脑海中依旧鲜活的色彩勾勒了浸透血泪的光阴,交错着缠进骨骼,剥离出只能以沉默应答的往事。


    那么自然又那么无奈。


    窗外印出灰暗的天色,就连空气也冰冷得似乎可以刺伤肺腑。柔软的白色缀于天际,星星点点。


    他抬起头,想到些什么,微微笑了。


叁。
    有时候,有些事情,明明知道无法去做,却不得不。


    战栗的瞳孔,斑驳的色块。悲伤或欢愉的声音被封存在真空里,寂静无声。一切正在缓缓颠覆,曾经的暖意与笑容在这个雪夜里被埋葬,无人知晓并非无人在意。


    不想再失去些什么。已经支持不住了。


    如此执念而已。


    他忽然看不懂西尾锦唇边上扬的那几许弧度,却心知肚明这一夜过后再难回到从前。掌心的纹路纵横交错成无数分支,没有人知道下一步将去往何方,如此迷惘而荒唐的世界。无名指上的戒指反出淡淡光芒,刺痛了金木研的眼睛。


    “虽然不知道是哪个家伙,但是,”他向着金木手上的戒指挑眉“你真的要去吗?”


    不知从何谈起。又如何谈起?


    “金木君……真是残忍啊。”喑哑崩坏的声线,然而于他却熟悉。某个瞬间开始,他竟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


    曾相依偎拥抱的炙热温度是在那些辗转难眠的夜晚里于自己而言唯一的慰藉。本应模糊的轮廓在深夜中渐渐事与愿违地清晰起来,勾勒出凌乱颓然的线条。金木研不得不去直面那人。


    月山习。


    他又何尝见过这样的他。不带一点修饰与拗口的语言,甚至不见了那份月山习向来引以为傲的绅士风度。这样的痛苦而疯狂。


    西尾锦惊讶地看着月山习,终于后退两步,一言不发。


    “月山先生……”


    亦或是在料想之内的,生离。他忽然想起高摫泉书中所描绘过的,那种无可救药的词穷。


    明明知道再怎样的阻拦也是徒劳无功。毫无章法的攻击裹挟着凛冽的风声掠过耳畔,在侧脸留下犹如灼伤的痛感。他又怎能不知那人是怎样想的,但毕竟“古董”曾是他的归处。


    因为他已无路可退。


    ……


    “就当是行行好吧…金木君。”


    “至少让我跟你一起。”


    所求不过是一个同去同归,而这次却成了有去无归。他蹲下身,看见月山习脸上纵横的泪水。所想要保护的一切早就分不清究竟是什么,所以只有将那些罪与血尽数背负,沉淀在千疮百孔的心中。他将自己的左手靠近他的,两枚紧紧相贴的戒指熠熠生辉。


    尽管这毫无意义。


    “月山先生,对不起。”


    雪依旧在不知疲倦地下着。


肆。
    所选择的是一条注定了要独自走完的路,所以才会在逐渐强大的同时迸发出无法抑制的孤独寂寥,在无人知晓的地方郁结成溃烂的伤。


    “如果金木君执意要这样,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


    听似轻浮的花言巧语本就无法给予回应,然而曾难以信任的人却如此轻而易举地触碰到自己内心深处一直以来被掩埋的希冀。


    不愿再孤身一人。


    书的最后一页以一个不明意义的花体单词结尾,墨水顺着纸间纹理氤氲出些许痕迹。过了许久的咖啡已经转凉,浮于表面的水汽已经消失不见。抬手去拿时却有什么从指尖落下,进而契合地扣在无名指上。金木研终于将视线上移,手,尔后是对面的人。


    “这算什么呢,月山先生?”


    落在空气中的、纠缠不清的意味。桌面中央的花瓶中多出一枝怒放的玫瑰,香气正萦绕着夹杂在咖啡散发出的气味里,与以往不甚相同。他并非不知道如此行为的意义,却又以疑问质询的语气。


    “Be cool,金木君。这只是一个承诺而已。”


    近乎于暧昧的气息晕染在耳边,而承诺似乎也成了一个遥远的回忆。类似于承诺的话也只有记忆里面容已经模糊的母亲说过,却成了可以被信手打破的东西。已经不再是信任与否的问题了。他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出一点虚伪的裂缝,却终究只捕捉到月山习鲜少的认真。


    “不仅仅会充当金木君的剑,而且……”


    指尖掠过一切,停留在他方才看过的书的扉页上,应和着那个单词的发音,一字一顿。


    “会爱着金木君的。”以喜欢形容的情感已经太过苍白无力。


    ……“总会有一个比我更爱研的人哦。”曾经温柔的母亲含笑对自己说出的话记忆犹新。然而喜欢或者爱总是太奢侈的东西。每一点悲欢离合只有在积淀成江河湖海时才能察觉到一点酸涩,微薄又无法考量。


    可以去相信吗?可谁又知道这亦或是一轮崭新的阴谋。


    “不考虑一下接受吗?”


    在那人以前从未接触过这般性格的人。优雅、自傲却危险,如同蔷薇上尖锐的刺。最初抱着怎样的目的于谁也不再记得,已经变质的情感再怎样加以赘述也都成了掩饰,唯余问句悠扬。


    光影交融时舞起的阴影模糊了唇边弧度。


    “如果月山先生值得信任的话。”


伍。
    罐装咖啡的热气熏蒸了眼眸,融下几片小雪。警报声在空中传递,有什么正在缓缓分崩离析。


    “喂混蛋…把金木带回来啊,不然——”


    “Of Course.”无论是为了谁,以怎样的身份。停留在此时此刻,只因他是剑。


    所以要为王奉上最后的忠诚。


陆。
    经历了什么遗失了什么早已经无从知道,只有从一望无际的黑暗里更加绝望地坠落。调色板上的彩虹被溅染上殷红血色,纵横在画面上深浅不一。寂静安然沉没进冰冷水中,点触到的温暖由手指流上血脉,融化了几近冻结的心。


    他睁开眼,几乎要将每一寸皮肤撕裂的痛感沿着神经末梢汹涌而上,提示着他这一切全非梦境。


    窗外的雪依旧宁静,埋葬下在这个夜晚所曾逝去的一切,血渍被白色覆盖。正如那杯咖啡香,当时品来只觉醇厚,如今却苦涩不堪。


    发生过的故事仍历历在目。


    他闭上了眼。任火光肆意焚烧而过,炽痛方才席卷而上,把感官剥离。光线在流转时轮回明灭。


    无力感化为玫瑰妖艳表象下隐藏着的利刺,依附在心脏上,连每一次呼吸都痛彻骨髓。


    悲剧的主角除了既定的命运以外别无选择,甚至于多余的一个笑容都会扭曲成难以承受的结果。


    上一秒的和煦神情令他措手不及地玷染上赤色,仍旧露出倔强笑容,烙进他那只被血侵染的眼睛里,回不去的是褐色温柔模样。


    “回去吧,金木。”


    “离开这里。”


    想要保护的在不知不觉中脱胎换骨成了保护者,临于这个残酷的世界前,将他庇护在怀抱里。


    回去吧。回去吧。


    你的回去已不再是我的回去。刻意忽略的主语被漫天风雪匆匆掩去。


    他们之间始终隔了一层厚重的幕布,奔赴向各自的终局。


    长街上深深浅浅的足迹连成一行,空缺脚步的间隙被零散的红填充,逐渐冷却。


    他不知道有蓝紫发色的少女在他背后追逐了许久。由固执到彷徨,然后那些执拗消散在寒风里,溶解在眸中垂下的泪滴。


    隔着始终无法逾越的一步之遥。


    眼前仿佛是一场不知从何时开始上演的默片。那些高楼倾塌知交零落的画面不约而同地沉寂在他眼底。太阳在真正出现之前总会铺展开墨色的映像,有人称之为黎明。黎明过后的天空温暖而明亮,殊不知它的黑暗也是最深沉痛苦。


    他不知道这脚步会带他去向哪里,漫无目的的前行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一切已经完结。


    他抬起眼,在彻底没入黑暗以前听到了尾音上扬的一句。


    陌生而熟悉。


柒。


  命运总是会一环一环地相互嵌套,不曾有过半分脱节。它或许会在某年某月某日稍作歇息,在角落里埋下一颗不起眼的种子。随后便愈加快速地向前驶去。在你已经懈怠到不加防备时开花结果,来不及的悲伤叹息。


  只余那些虚幻而温暖的记忆流淌在血管中,麻痹了视听。


  正如现在的他。那日以后,他从未见过那个人。


  唯余那枚戒指,深深印了那些曾经鲜活在记忆里的时光。


捌。


  他再也没有办法忘记,那场曾张狂过一夜的雪,和那个曾燃烧过他生命的人。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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